问为何不选总理 做砍刀动作
核心提示:曾这样回忆挑选人的情形:关于人的问题,毛曾多次跟我说:为此事伤透脑筋,是他选的,王洪文是他选的,都不行呵!有一次,我问,总理这么好,你怎么不选总理当人?伸出手掌做了一个砍刀的动作,说:总理虽好,缺少这个(引者注:指年龄大了)。
本文摘自:《“”兴亡》,作者:叶永烈,出版:出版社
王洪文飞回钓鱼台,确实正是时候:正在受到“”的猛烈,处境维艰,而作为的坚强支柱的,已病入膏盲。
如同风中残烛。也已病情日重。“人”之争,日趋激烈。
1975年3月20日,在致的信中,详细谈及了四届以后他的不断加重的病况:
“今年开会(引者注--指四届)后,大便中潜血每天都有,大便也不畅通。因此利用3月间隙,进行食钡检查,始发现大肠内接近肝部分有一肿瘤,类似核桃大,食物成便经此肿瘤处蠕动甚慢,通过亦窄。若此肿瘤发展,可堵塞肠道。灌钡至横结肠,在肿瘤下,抽出钡液无血;灌钡至升结肠,在肿瘤上抽不出钡液,待与大便齐出有血。在食钡检查时,食道、胃和十二指肠、空肠、小肠均无病变,更无肿瘤。而这一大肠内的肿瘤,正好就是四十年前我在沙窝会议(引者注--指1935年8月在四川省毛儿盖附近的沙窝召开的中央局会议)后得的肝脓疡病在那里穿肠成便治好的,也正是领导我们通过草地北上而活到现在的。由于病有内因,一说即明。好了的疮疤,现在生出了肿瘤,不管它良性还是恶性,除了开刀取出外,别无其它治疗方法。局常委四同志(王、叶、邓、张--原注)已听取了医疗组汇报,看了爱克斯光照片和录相电视,同意施行开刀手术,并将报请批准。”
作为“王、叶、邓、张”的“王”,王洪文是很清楚的病况的,知道他来日已不多。“张”--张春桥,心里也很明白。
张春桥早就死死盯住国务院总理这个位子,他把第一副总理看成了势不两立的对手。他只有,才能在去世之后,成为国务院新总理。
王洪文也把看作。因为原本是他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的,正是取代了他。
1975年9月7日,强支病体,在医院会见罗马尼亚伊利那·维尔德茨所率领的罗马尼亚党政代表团--这是一生最后一次会见外宾。
说,声调变得激昂起来:“维尔德茨同志,请你转告齐奥塞斯库同志,经过半个多世纪思想培育的中国,是有许多有才干、有能力的领导人的。现在,副总理已经全面负起责任来了。”
这时,在旁陪同的一位领导同志对的话加以解释说:“他所说的副总理,就是指同志。”
点了点头,说道:“具有五十五年光荣历史的中国,是敢于斗争的!”
就在最后一次会见外宾之后不久,9月20日,他已病危,被推进手术室。
12月1日至5日,美国总统福特应之邀,访问中国。如此重要的外事活动,不见露面,这表明气息奄奄。
之争已经白热化。
王洪文猛烈地道:“是还乡团的总团长,、、等是还乡团的分团长……”
“”已在着手发动“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了。
风紧浪急,中国进入了动荡的时刻。
自1975年6月1日起住院至去世,共了大小手术十四次,其中大手术六次,输血输液达一百多次。然而,在这样巨创病痛的日子里,仍以惊人的毅力工作着:
同中央负责人谈话一百六十一次;
与中央部门及有关方面负责人谈话五十五次;
外宾六十三次;
外宾前后跟陪同人员谈话十七次;
在医院里召开会议二十次;
离开医院出席会议二十次;
外出看望别人或与人谈话七次。
1976年1月8日上午九时五十七分,的心脏停止了跳动。这位七十八岁的当代伟人的辞世,像地震一样震撼着中国,震撼着世界。
据当时正在身边工作的回忆:
“上午十时,正侧卧在病床上,让工作人员给他念文件。昨夜他几乎彻夜未眠。负责身旁工作的张耀祠匆匆忙忙走进卧室,他带来的是逝世的。
“屋里沉寂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只点点头,一言未发。对于他来说,逝世,早已是预料之中的事了。几年来,从医生一次又一次的诊断报告中,他已预感到不妙。此时无声胜有声!”
张耀祠也对笔者回忆说:
“总理去世的消息,是我向报告的。听后,很久很久没有说一句话。等了许久,我见轻轻地朝我挥一挥手,赶紧退了出去……”
之死,使陷于狂喜之中,她的最大的终于画上了生命的句号。她笑道:“死了,我还要和你们争到底!”
嘱令姚文元,控制全国,压缩关于悼念的报道。
1976年1月15日下午三时,大会在隆重举行。
大会由中央副王洪文主持。
中央副、国务院副总理迈着沉重的步伐,成排的话筒,含泪致悼词,对的一生作了正确、全面、深刻的评价。
去世才五天,2月13日,《日报》头版刊出“高”(即梁效)的《孔丘之忧》一文,用刻毒的字句,人们对去世的哀悼:
“让旧制度的”哭丧妇“抱着孔丘的骷髅去忧心如焚,呼天号地吧。”
尸骨未寒,王洪文对他的秘书萧木发出“”:“我应当有一个讲话。”
王洪文怎么忽然要秘书替他拟讲话稿呢?
“上海市委员会”编印的《情况汇报》,据说是道出了上海人民的“”:“周总理死了,要打下去了。张春桥当总理我们一百个放心,王洪文当总理我们更放心。”
按照王洪文的如意算盘,他要么当总理,要么重新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眼看着非倒不可。他怎么可以不准备一个讲话--他的施政纲领!
据萧木回忆,当时王洪文“口授了一个提纲,又是的过程,又是右倾翻案风在各方面的表现,口气都是全面性的,要我按他的提纲先写个草稿出来。我拖了几天,迫不及待地来催问。后来我搞了个草稿,印了个大样送给他。他说:“春节期间你改一下,再送给我看。……”
王洪文变得忙碌起来,不再钓鱼,不再打猎,忙着粉墨登台了。
王洪文的长篇讲话稿,一次次地改,在1976年1月23日、1月28日、2月4日先后印了三稿。他以为,一旦由他出任总理或者主持中央日常工作,他的这个讲话稿,在《》上起码要占几个整版!
丙辰年的春节--正月初一,是1976年1月31日。
萧木忙得连春节都过不好,要替王洪文捉刀。
2月3日--正月初四,萧木把在春节期间改好的讲话稿送给王洪文审阅,王洪文刚刚派人把这第三稿送印刷厂付印,一桩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逝世,使国务院总理之职空缺。本来,理所当然应由继任总理--因为他是“第一副总理”。
然而,已处于受的地位,不可能继任总理。
张春桥、王洪文以为了,他们就有出头之日,成为理所当然的人。
1976年2月2日下达的《中央通知》,却出人意料。
《中央通知》全文如下:
经伟大毛提议,中央局一致通过,由同志任国务院代总理。
经伟大毛提议,中央局一致通过,在同志生病期间,由同志负责主持工作。
这表明,又选定了新的人!
屈指算来,在、、王洪文、之后,也是亲自选定的人。
曾这样回忆挑选人的情形:
关于人的问题,毛曾多次跟我说:为此事伤透脑筋,是他选的,王洪文是他选的,都不行呵!
有一次,我问,总理这么好,你怎么不选总理当人?
伸出手掌做了一个砍刀的动作,说:总理虽好,缺少这个(引者注:指年龄大了)。
1976年1月8日,得知总理逝世的消息,悲痛不已,时而哭,时而要赶人。他病卧在床,一字一句地看总理会和悼词的请示报告。看完后,又泣不成声。我问去参加总理会吗?难过地说:“我也起不来了。”那些天,醒来也不先听文件了,总是在扳手指头,考虑问题,还不时问我局同志的名字,我就一个一个地报出当时局委员的名字。……
1月中旬,毛远新来见。他问,对总理的人选有什么考虑?想了一下说:“要告诉王洪文、张春桥让一下。”
然后,又扳着手指数局委员的名字,最后说:“还是比较好些。”
毛远新点头说是。
就这样,提议任代总理,主持局工作。
毛远新说:“好!选得好!”
也显得很高兴。
毛远新出来时对我说:“幸亏他先去了(引者注:指去世),自己把人选好了,这是大事。”
后来,毛远新又来向汇报说:他把向王洪文、张春桥传达了。王洪文表示同意的安排,张春桥则没有什么表示。在局传达时,大家都认为看人看得准,选得好。
听了毛远新的汇报,很高兴。
后来,也打电话来,让我们报告说:这个人,选得好,他两边意见都能听,她对这项决定很满意。
也特意来见说:“选同志选的(得)实在好,我举双手赞成!此项决定,大家都很满意。你要吃好、睡好,其它事,我们来办。”
听后,非常兴奋,说:“不但有地方工作的经验,省委工作的经验,还有中央工作的经验。”
1976年4月30日,午后,毛正在访问的总理马尔登。同志陪见。后,对说:“我把外宾送上车,还来向谈几件事。”说:“好。”不多会,返回来同谈话,我也在场。对说:“最近我处理了几件事,现在有几个省发生一些问题,我已同局的同志研究,作了处理,签发了,形势正在好转。国际上也有些事。我经验不多,有事多同局的同志商量,看有什么意见。”说:“国际上的事,大局已定,问题不大;国内的事,要注意。”
当时,说话已经讲不清楚了,同志听不明白,我就把的话重复了一遍。
随后,又讲了一句,我也听不清楚。就要纸和笔,我扶着他,在纸上写道:“慢慢来,不要招(着)急。”“照过去方针办!”“你办事,我放心!”
当时,写这是答复同志汇报的几个问题的意见。后来传说:“照过去方针办”是“临终嘱咐”,“你办事,我放心”是指定人,这是不符合事实的。
其实,类似的话不止一次地当面对周总理、同志也说过,例如:小平同志推荐、万里同志担任四川省委第一、铁道部长时,也十分赞扬,说:“很好。你办事,我放心。”
在1月21日、28日,先是提议任国务院代总理,然后又提议由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经中央局通过,正式向全党下达这一决定。另外还宣布,由主持工作。
由任国务院代总理,这意味着否定了张春桥当总理的可能性。
由主持中央日常工作,这意味着依然冷落了王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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