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表情的机器人 EVA 来了离告别“恐怖谷”还有多远

　　“EVA 的想法是几年前形成的，当时我和我的学生们开始注意到，我们实验室里的机器人正用圆滚滚的塑料眼睛盯着我们，”创意机器实验室主任霍德・利普森（Hod Lipson）说。

　　利普森在其他很多地方也遇到了拟人化的机器人，它们佩戴名牌，有的还穿着衣服，戴着手工编织的帽子。

　　“人们通过设计机器人的眼睛、身份和穿着使它们拟人化。”利普森畅想，“如果给这样的机器人设计一副富有表现力的表情，它们会不会变得更像人类？”

　　这听起来很简单，但对于机器人专家来说，创造一张拟人化的机器脸一直是一个艰巨的挑战。几十年来，机器人的身体部件一直是由金属或硬塑料制成的，这些材料太硬了，不像人类皮肤那般灵动。

　　几年前，利普森的实验室开始开发有表情的机器人，当时是本科生的法拉（ZanwarFaraj）带领一组学生着手设计表情机器人 EVA。目前 EVA 可以表现六种基本情绪，即以愤怒、厌恶、恐惧、喜悦、悲伤和惊讶为主的众多表情。实现这 6 种情绪表达的方法是通过人工“肌肉”(即电缆和马达) 拉动 EVA 脸上特定的点，以模仿 42 块人类面部肌肉的活动。

　　“创建 EVA 最大挑战是设计一个足够紧凑的系统，使它在人类头骨大小的空间内，放入足够多可以呈现表情的部件。”法拉表示。

　　为了克服这一挑战，该团队使用 3D 打印来制造零件，这些精准复杂的零件与 EVA 的头骨无缝结合在一起。经过数周调试，EVA 可以做出微笑、皱眉或是看起来心烦意乱的表情，这些表情具有一定真实性。利普森回忆道：“有一天，我在考虑自己的业务时，EVA 突然给了我一个友好的微笑，我发现自己条件反射式地笑了起来。”

　　一旦团队对 EVA 的“机械原理”感到满意，他们就开始着手于该项目的第二个阶段：指导 EVA 使用人工智能对面部运动进行编程。EVA 通过“观看”表情类视频，通过人工智能“阅读”他人表情，然后反映在自己“脸”上。

　　虽然面部表情在建立信任方面起着巨大的作用，但目前大多数机器人仍然是静态的扑克脸。随着机器人越来越多地使用于日常生活之中，人们会越来越需要一个反应更快、表面更逼真的机器人。例如医院中的护理机器人、学校中的教育机器人，人们不仅需要它提供功能性，还会希望它能提供情感上的连接。

　　研究人员指出，EVA 只是一个处于实验阶段的机器人，仅能单纯地模仿表情。单纯地模仿与使用复杂表情和人类交流相去甚远，但 EVA 总有一天可以流畅地运用表情。

　　创意机器实验室对机器人表情方面的研究很好地助力机器人拟人化进程。目前已经学会阅读表情，并对他人表情做出简单回应的 EVA 机器人有望被使用在更广泛的生活场景中，满足人类在情感上的需要。

　　1970 年由日本机器人专家森政弘曾提出恐怖谷效应，他指出当机器人与人类相似程度达到特定程度时，一点点差别会使整个机器人显得非常僵硬恐怖。机器人研究会使机器人与人类更好地交互还是会滑入恐怖谷效应？这个问题的答案值得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