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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北京非典 博士长得多帅呀

非典过去17年了。2003年的春节,我在河南老家过寒假,二姐夫从中山打来电话,说道,有一种肺炎开始在广东蔓延,他们医院已经收治好几例,尚无特效疗法。我当时听了并没当回事儿,肺炎嘛,有啥可大惊小怪的呢。不久之后,我

非典过去17年了。

2003年的春节,我在河南老家过寒假,二姐夫从中山打来电话,说道,有一种肺炎开始在广东蔓延,他们医院已经收治好几例,尚无特效疗法。

我当时听了并没当回事儿,肺炎嘛,有啥可大惊小怪的呢。

不久之后,我返校回京,已将此事抛于脑后。

常听在北京读了四年书的同学讲北京早春的沙尘暴,然而那个春天,我并没有看见沙尘暴的踪影。

相反,那个早春的北京看起来平静安宁,空气中也没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我们三个年轻姑娘上完课就在宿舍聊天看电影,啥也聊,但聊得最多的,还是男人。

是的,不仅男生宿舍爱聊女生,女生宿舍也爱聊男生。

25岁的我是宿舍的老大,她俩管我叫牛姐,我们仨全都没有男朋友,却总是纸上谈兵说爱情。

聊得兴起时,L会眉飞色舞地劝我:“哎呀,牛姐,博士长得多帅呀,你就从了人家吧。

”L圆圆的娃娃脸上一双圆圆的黑眼睛,鼻头也是圆圆的,整个人长得很喜庆,说起话来嗓门儿清脆利索。

她口中的博士就是正在政法大学念书的孟博士。

彼时,我和孟博士刚刚认识没多久,我常在图书馆看小说,他坐邻桌,有一次我问他家是哪儿的,他腼腆地一笑,一双大眼睛在镜片后面眨:我父母家是河北的,我还没成家呢。

我脸慢慢地烫起来,都不小了,再笨也能听出话里面赤裸裸的暗示嘛。

岁月静好中,一些不和谐的音符慢慢跳出来,早操时,辅导员会强调让大家加强锻炼多喝水避免感冒,广东那边流行一种肺炎。

广东流行肺炎?那离北京远着哩,没人当回事儿,研究生的日子过得照样悠哉悠哉。

3月末,我和F骑自行车去西单逛中友百货,商场除了售货员,顾客寥寥无几。

一辆辆公交车从长安街上驶过,全都空荡荡的,除了驾驶员,只有售票员。

回来后,我俩才觉得不对劲,后悔自己心太大,拼命洗手,继以洗澡。

那时学校还没封校,有一次,我和孟博士去逛华联超市,路上看好多人戴口罩,还笑话人家,至于的嘛,有啥好怕的呢。

柳条在春风中跳舞,孟博士还发情地唱着小曲:“春风它吻上了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孟博士的恐惧是从一个政法大学的小师弟那里传染的。

政法大学发现了确诊患者,这个小师弟让孟博士帮他买火车票逃离北京。

小师弟刚从他宿舍离开,他就把人家用过的茶杯扔掉,坐过的凳子用肥皂水好好洗了几遍。

紧接着,孟博士住的青年公寓小院,发现两个非典疑似患者,迅速被拉到一栋小楼隔离,医生穿着防护服来消毒。

学校立即宣布停课,封校,两个大门有学生轮流值岗,所有师生不允许离开学校。

食堂门口有体温测试仪,有免费不限量中药汤,每个人进门过了体温这关后,手端一碗中药汤,再奔赴天南海北各菜系窗口去打饭,或酸辣粉,或麻辣烫,或兰州拉面,或东北水饺。

青年公寓成了重点监控地,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我却在爱情力量的驱使下,每天傍晚去看孟博士,给他买一个他最爱吃的牛角小面包送过去。

他总是离我一米开外就站住,做个手势让我停下,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用俩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把面包夹过去:“还好你那儿是上风向,你快回去吧。

”我在心里窃笑,觉得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太好玩了。

有个平常关系不错的同学跟我抱怨,嫌我不该再去青年公寓,说要离我远点儿。

后来,孟博士拉着我的手,说非典时的我,像个大力士,啥都不怕。

年轻时一旦热恋起来,我们恨不得把整个身心都点着了,点成一束火把,哪还会顾得上自己的安危。

可人到中年,这火把却成了一盏灯,也还有光,有亮,还能就着它解解闷,却再没了拿份舍得把自己点着的心劲儿,没了那股子握在手里暖烘烘的热乎劲儿。

这就是老了吧。

钱钟书说老年人爱起来,像老房子着了火,事实却是,老年人这座老房子,其实是很难着起来的,它只是冷冷地打量着周围的人和事,打量着这个世界,带着淡淡的倦怠,和淡淡的丧。

非典过去17年了,我和孟博士也结婚17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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